老拳師宋武揚,於返家途中遭遇百勝武館主人孟冬山徒眾萬宏傑等之襲擊。宋奮勇與鬥,終為對方兵刃所傷。幸宋女瑛瑛與宋之弟子趙志豪相偕趕到,眾暴徒因目的已達,即惶恐撤退,趙志豪乃與師妹扶掖其師,踉蹌而歸。
一日,宋武揚之另一弟子呂大明來訪,述及全國國術大賽將於來年舉行,言談間深恐大賽結果,錦標落入邪派手中,將為江湖之患。宋武揚憶及途遇襲擊之事,亦甚以為憂,遂面諭志豪往投尚武國術館習藝,並以奪魁一事為期許。蓋自知年邁力衰,已不足為志豪之師也。
志豪與師妹瑛瑛相處日久,情愫滋生,實不願離此遠去;但師命難違,只得黯然登程。途中經一小飯店,適遇萬宏傑率眾調戲賣唱女子言菊紅,志豪仗義出手,一場搏鬥,終將萬等逐走。菊紅感激之餘,欲以身相許;志豪婉言拒之,蓋心中有一宋瑛瑛在,不欲移情別戀也。未幾,志豪抵達保定,至尚武國術館投帖拜師,館主孫鑫培命門下弟子韓龍與志豪過招;志豪一則技不如人,二則恪守比武規例,遂為韓龍所敗。孫鑫培知志豪潛質不惡,而慮其因驕成怠,乃著令先司厨房打雜之役,然後乘間開導,授以絕技。
百勝武館館主孟冬山,原有稱霸華北五省之意,旋復請得黑道高手陳狼為保鏢,如虎添翼,聲勢更盛。冬山之子天雄,得悉宋武揚派遣趙志豪轉投尚武館習藝,目的在參加國術大賽,決設法折辱志豪,挫其銳氣。一日,於天香樓酒肆中與志豪相遇,天雄等冷嘲熱諷,肆意譏笑,冀挑起志豪之怒火,加以圍毆。但志豪百般隱忍,始終不與計較。
事為韓龍得悉,以志豪遇事畏怯,有損尚武館之體面,乃訴之於孫鑫培之前。適陳狼率眾前來踢盤,限令尚武館於三日之後遷離保定。鑫培之大弟子杜威不能忍,上前與陳狼交手,不幸為彼所傷;鑫培乃喝退杜威,施展掌法,力挫陳狼。勝負既判,鑫培不欲結怨,以「適可而止」為言,勸令陳狼罷手。不料陳狼不甘落敗,乘鑫培轉身之際,竟一躍而起,突施暗襲,鑫培遂為所傷。志豪至此,怒不可遏,跟蹤追出。
酒樓之上,陳狼、天雄、宏傑等歡呼暢飲,正在慶功之際,志豪突至,一場大決鬥,終將陳狼等打得落花流水,然後從容而去。自此以後,不僅同門師兄弟改容相謝。館主孫鑫培知志豪乃可造之材,暗中將鐵沙掌絕招秘笈,授與志豪。不料秘笈授受之際,跟蹤而來之萬宏傑正在屋頂偷窺,遂盡悉其情,立即奔回百勝武館,報告一切。孟冬山為奪取國術大賽冠軍,稱霸華北五省計,決另邀日本浪人為助。
日本浪人岡田、正太郎,左衛門等,相繼應邀,投靠百勝武館。岡田等皆為空手道高手,武功不弱;初次出馬,即向傷愈未幾之杜威下手,將杜擊斃,然後送回屍體。擔架到門,尚武館師徒為之悲慟莫名。
韓龍對師傅將秘笈私授與志豪一事,大為不滿,一日至酒樓買醉,巧遇舊識之賣唱女子言菊紅;菊紅不知韓與志豪之間,早有嫌隙,貿然向韓探詢志豪之近況,更引起韓之嫉妒。此情此景,為在旁窺伺之孟天雄所見,乃慫恿韓往見其父,為奪回秘笈之謀。韓一時昏昧,竟墜入孟等之圈套,發柬邀請志豪,至城北鹿鳴樓小敘,俾能面致歉意。
志豪不虞有詐,毅然赴約;行至中途,即猝遇日本浪人之襲擊,以致身受重傷,倒臥血泊,奄奄一息,浪人等得手後,即呼嘯而去。幸言菊紅隻身路過,發現志豪受傷,將之救起,扶回寄居之所,為之悉心調治。志豪傷勢,賴之日有起色。
尚武館同門因志豪失蹤,而大賽期近,乃四出打探,冀得悉志豪之下落。其後數經尋訪,始知志豪與菊紅同居一處,壯志消沉,已無出賽之意。志豪之同門好友呂大明乃自告奮勇,往說志豪。志豪激於義憤,終為大明之勸說所動,遂毅然出賽,一舉而擊敗叛師投敵之韓龍。決賽之日,復連戰皆捷,將孟冬山之子天雄擊倒,而奪得大賽之冠軍。
先是,孟冬山以韓龍敗績,已失去利用之價值,乃授意其子天雄,得機除之,以絕後患。天雄啣命,偷襲韓龍,但僅能傷其雙目,韓以急跳得脫。及至趙志豪打敗孟天雄,冠軍錦標落入志豪之手,孟氏父子稱霸之願難遂,悻悻而歸,復於止宿客棧之夜,遭遇韓龍之襲擊;韓龍雙目失明,但仍利用黑暗,以耳代目。並得言菊紅之協助,終將孟氏父子先後殺死,以報失目之仇。
言菊紅知志豪意中,另有所屬,只得變更初衷,改隨韓龍;晨光熹微中,菊紅與孫鑫培、呂大明等目送志豪與宋瑛瑛一雙愛侶,踏上歸途,不禁為之黯然神傷焉!